向来自信的黑眸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。
不争的事实摆在眼前，纵使秦陆再也不愿相信，也无法再自欺欺人。
她真的来了。
所以自己以前所见到的都是真的？
强烈的迷茫犹如混沌般让秦陆的心深陷其中，难以自拔。
以至于，他都不知自己现在究竟该如何做。
是失去理智暴怒的冲上去暴打顾北一顿，狠狠的发泄心中怒火。
又或者是压抑心间如潮水般复杂的情绪，像一个看客一样，静静的坐在这里。
诸多复杂的念头在秦陆脑海中闪过，他就像是个机器人，已经没了对外界的感知，大脑放空，麻木宕机。
直到……
魂牵梦绕日夜思念的靓影似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，降落下大片阴影，低低的呼唤，才将他从混沌的思绪唤醒。
“秦陆，你怎么在这？”
起初见到秦陆，苏芍药是欣喜的，压抑不住的开心，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秦陆了。
恨不得直接无视在场众人，扑入对方的怀抱。
可当注意到秦陆复杂的眼神，直至变得面目呆滞之后，她才逐渐意识到不对劲。
两世为人，经历的太多太多。
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秦陆是在怀疑自己和顾北之间的关系，下意识的想要张口解释，可话到嘴边，就演变成了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