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蒿急忙点头答应着,曲了曲膝,转身出去了。
酉末时分,厚德居后院,幽静的雅间里,丁一和孙义对坐着,说笑着喝着酒。
孙义有些闷闷的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,伸手取了壶过来,又斟满了,放下莹润的细瓷酒壶,带着七八分醉意,看着丁一伤感道:
“大丁,还是你好,想想当年,我和赵勇他们陪着爷上山,爷那时多少小,如今一恍眼的功夫,爷也是而立之年了,我也老了,老了啊!”
丁一满眼怜悯的看着他,看着他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,微微垂下眼帘,微笑着拿起酒壶,又给他斟满了酒,温和的说道:
“爷才三十岁,正当盛年,往后日子长着呢。”
孙义端起杯子,又喝干了酒,伤感起来,
“大丁,你说得对,爷正年青着呢,就算林家的男人都不长寿,可也没有过三十几岁就伤了的先例不是!”
丁一眉头挑了起来,笑着看着孙义,帮他斟满了酒,笑着说道:
“要不是夫人,说不定两年前爷就伤了呢,既然爷福大命大,过了那个坎,如今又有夫人在身边守着,这寿数,长着呢。”
孙义怔怔的举着酒杯,呆了片刻,猛然仰头一饮而进,重重的放下杯子,脸色潮红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