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,就送到这儿吧。”我没管他,招呼司机停车,对同行的周导说:“那是新郎的爸爸。”
车里僵硬尖锐的空调制冷当然比不上车外的草原凉风。辅一下车,各地方言版本的感慨便交杂在一起,大叹此地气候宜人。我从行李舱里把自己的箱子提出来,有一瞬觉得自己是个带团的导游。
新郎的父亲叫岱钦,是个典型的蒙古大汉,大高个,宽肩膀,阔脊背,高颧骨,深眼窝,走起路来还有点摔角的架势。他在我们面前几米外翻身下马,三两步向我跑了过来:“墨小姐,你们来了!”
“来了来了,没耽误日子吧?”我跟他拥抱了一下,伸手把林幼清拽过来跟他介绍:“这是岱钦叔。”
林幼清倒是很上道,学着我的样子对岱钦叔张开了双臂:“岱钦叔,您好。”
“您好您好!”岱钦叔憨笑着跟他拥抱,手臂还狠狠的勒了勒他的背:“看起来瘦,结实着呢!墨小姐的男人真精神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