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高个的小姑娘拍了拍胸口:“那就好那就好,要是出事儿可就太吓人了。”
向卉出了酒店,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也谈不上有多悲伤,更不能说有多绝望。但她感觉到了她的心象是被切掉了一角,那切掉的地方泊泊的流着血。
天色已经黑了,明亮的路灯下,街头仍然车水马龙。向卉呆呆地站着,她有点儿忘了自己要去哪里来着。
起风了,一阵接一阵的,她觉得很冷。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她艰难地往前走,走了几步,她觉得又有点儿想吐。扶着路边的栏杆,她干呕了好一阵子。
恍恍惚惚的,她走到了车边,上了车,握着方向盘,她感觉自己有点儿忘了怎么开车?她闭上眼睛,在心里一再的命令自己:向卉,你冷静,你必须好好的安全地将车开回家,恬恬还在家等着你呢。
向卉发动车子,但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哆嗦着,她尝试着踩了一点儿油门,车子一动不动。她收回了脚,想了半天,她记起来手刹没放。
她不敢再冒险,哆嗦着拿起手机叫了代驾,代驾的人打电话过来,说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。向卉开了车门下了车,她几乎是扶着车头一步一步挪到副驾位旁的,想要上车,脚一软,她瘫坐到了地上。
“女士,你不要紧吧,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。”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。
向卉看了一眼,是个保安,有点儿像中午按着她头的那个保安,她已经记不太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