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七眉梢微微一动,仍是不动声色。
“我劝你还是少哭一些罢,免得伤了眼睛,还伤身。”
她不留情面的冷言冷语,加上出色的装扮,早就让一旁侍立的几个侧夫人心生怨对了。她们早有耳闻皇太孙宠她上天,如今见这般情形,不由得人不信。谢氏面带冷笑,丁氏面有不悦,李氏更是旁敲侧击的讽刺。
“太孙妃,你为人实在太过良善,你与别人讲姐妹情分,别人可未必要与你讲呢?你道人家为何不要侧夫人的名分?不是等着你孩儿落了胎,好做太孙妃么?”
这完全就是一个火上浇油的人。
不过她这挑唆似的一解释,夏初七的“作案动机”更明朗了。
赵绵泽淡淡看了她一眼,面上似有不悦,正想要呵斥,可夏问秋哪里容他这般包庇?当着东宫辅臣和詹事官吏的面儿,她长长的抽泣几声,呜咽着半趴在案几上,似是终于支撑不住了,喊一声“我苦命的孩儿啊”,便凄苦地晕厥了过去。
“秋儿?”
赵绵泽眉头一皱,伸手拥她过来,唤了两声,不见她回应,赶紧叫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林保绩过来。在“抢救”的过程中,他一直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夏问秋,直到她再一次悠悠转醒,又揪着他的衣襟,让他一定要替孩儿做主。他才幽幽一叹,换上一副脸色,看向眉目噙笑的夏初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