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……,”我回答。
“您别这么轻率地说话,”他恳求道。“蒂希,一切都在我手里。我能使它符合需要,改变它……用合成的感官装备它……虽然对您来说是有限的,没有永恒性,但是如果五官对您更重要的话……耳朵……眼睛……
“这些眼睛会看到什么?”我问。
他沉默了。
“地球冻冰……银河崩溃……星体在无限的黑暗中毁灭,对吗?”我一一列举着。
他沉默不语。
“人们不渴求不死,”我稍停片刻,继续说,“他们只是简单地不愿死去。他们要活,德康托教授。您要感觉到脚下的地球,您要看自己头顶上的云彩,要爱其他的人,同他们一道生存并想着这些。如此而已,别无他哉。说出来的这一切全是谎言,本能的谎言。我怀疑是否有许多人象我一样耐心地听您的话。对自愿试验都完全保持沉默。”
德康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好几分钟,凝视着放在他面前写字台上的白色小包。突然,把它放在手里,急忙冲我点头,转身朝门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