伐歌说,其实黑乌鸦就是烟若。
如果真是那样,我宁愿时时刻刻都是黑夜,那样,烟若就永远只能是一只灰头土脸引不起伐歌丝毫兴致的乌鸦了。
五、囚心
腊月的澜沧,换了银妆,一夜长风,冰面上又结了厚厚一层爽雪,脚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好听的声响。
一袭白衣的男子那一刻仿佛融进了这个冰雪的世界,他在江面上俯下身来,将耳朵贴在冰面上,伸出纤长食指,微微弯曲,敲击冰面。
“咚咚”,是冰下之水回荡的声响。
那声音仿佛从远古传来,久远到那时还没有他,也没有我,茫茫澜沧还没有这一场场恩怨的时候。
此时,他已经站起身来,站在我的面前。
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,一呼一吸之间甚至能看见口鼻之间迅速凝结的白色水汽。
他说:“冰冻三尺,我们的鱼渊可以回家去了。”
于是我就笑了。
反问他说:“你说的话还算么,不会是忘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