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之下,他力气握得极大,卫潇只觉得他似乎要将自己的手骨握碎,却没有甩开他,忍住痛,慢慢的道:“我当时觉得奇怪,就走近前去,问她:‘大婶,这么大晚上的,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抽柴?’”
慕容垂紧张得连呼吸都似要停滞,只听卫潇接着道:“那妇人容颜和霭,站起身来答道:‘我的儿子啊,就在这山坡下的军营之中,他从小体弱怕冷,长大了虽然习了些武艺、骑马射箭什么的,但是这怕冷的毛病,却一直改不了,尤其是那双耳朵,每年一到冬天呀,就冻得通红,跟胡萝卜似的,所以我在这山上捡些柴禾回去,也好给他生火取暖。”
慕容垂听到这里,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。
他一双耳朵也下意识的动了动,那双耳朵,正冻得通红。
“那……再然后呢?”他紧紧盯着卫潇,眼神中充满了渴切,急于知道下文。
“再然后,我就说:‘这么多柴禾,您也背不回去呀,不如我来替您背着,陪您一起下山去找您儿子?’那妇人却摇了摇头,说:‘我儿子一生所造杀孽,罪孽深重,那边军营之中,杀气太重,我只是一个亡魂,无法靠近那里,年轻人,你能帮我一个忙么?’她慢慢的抬起双眼,看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