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们听了,有几个人忍不住,悄悄抹起眼泪来。
刚开始的时候,李云月就已经跟大家伙儿说过,陈永定贪走了他们的救济粮和救济银,连同平阳城的宋子盛一起。
陈永定是个什么样的知府,沧州的百姓们心里大多是有谱的。关于他贪掉了难民们赖以生存的救济粮,李云月自然是要告知百姓们的,否则的话,这个贪图救济粮的事情,也许会被有心人谣传成是她和安七墨给贪走了。
前段时间,大家有饭吃、对生活有希望,对陈永定的怨恨稍稍减少了,可现在看到粮食这么快没有了,平阳城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拨下救济粮来,他们对陈永定的怨恨之情,猛地上涨起来。
看着他们将粮食拿走之后,李云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
做饭的地点,自然是在难民房那边,当时为了大家吃饭方便,所以在那边搭建了临时的厨房。这样大家吃饭也算公开,谁也不会怀疑谁多吃了。
就是粮食的整个消耗过程,都是公开透明的。
安七墨的手落在李云月的肩膀上,安抚似的捏了捏。
李云月抬头看他,笑道:“我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一本书,书上描述的也是饥荒年代,死了很多人。很多人在饿惨了之后,嗅到米香,就恨不得往米香传来的方向爬去。夫君,你说大家接下来会这么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