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门口伫立许久,做了几次深呼吸,这才敲响了门。
“姐夫,你睡了吗?”
他等了半晌,没听见厉渊回他。撅了噘嘴,又敲了回门,这回敲得更响了。
“姐夫,你不开门我可就叫了啊。”
他清了清喉咙,作势就要开嗓,那头厉渊再装不了睡,骤然拉开了房门。
他垂头看着谢卿: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你叫什么?”
“我手疼,可疼了,姐夫你帮我看看。”说着他将手递到厉渊眼前。
谢卿指上缠满绷带,好端端一只手都粗了一圈,凑得近了还能闻到浓浓伤药味,厉渊瞧着,很快收回目光。
“进来吧。”
厉渊背过身去,谢卿立马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。
桌边点着烛火,谢卿将手伸给厉渊,任他在火下细看着。
四野阒然,谢卿注视着厉渊低垂的眉眼,耳朵里似乎听到了自己鼓噪的心跳声。
“姐夫……”他有些期待,又有些怕,“那日,在马上……你为何亲我?”
厉渊翻看着谢卿的手掌,仿佛真的专注于检查他的伤口。
轻浅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谢卿指尖,隔着绷带仍能被他清晰感知。